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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有几位屁颠屁颠跑到公子面前的年轻人,则皆是以惨败为告终。
那些做惊弓之鸟而散状的人们,不过是想因此而得些什么利益,真要论最关心那位公子的,还数在被缓缓松散开来的人群中央,勉强能透过一点气来的宗褚了。
纵使宗褚的面上从未流露出过半点着急之色,其实内心早就焦急万分,那公子这一举,无意外是一种无形的解围,令自己可以提前将那尚不知是否一切安好的奚络带回来,如此一点可能,瞬时腾升出无限感动,冲那不愧为自己知己的挚友感激一笑,在出言一句后挥别了众人及三皇子,迈开步子扬长而去。
……
晏祥、面具男子,生命只在最后一刻的林熙儿,他们的面目在脑海中一一纠缠着,倏忽间又浮现在现代时一点点的生活痕迹,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无焦距地凝着眼前的一片红,奚络在不安中感到一阵恍惚。
“城儿,我来了,对不住,是我没规划好,让他打扰了我们的婚礼,但我已经摆平了他,再也没人会来打扰我们了……我们现在就去拜堂,好么?”
“城儿,你怎么不说话?是累了吗,等我们拜好了堂,我会在府中日日陪着你,但若是你觉得府中烦闷,想出去玩,我便带你去看山间最美的景色,还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好吗?”
“城儿,你怎么了,别吓我……”
“城儿,是生我气了吗?”
“城儿……”
“夫妻对拜!”
宗褚着急迫切的声声句句如走马灯似的一闪而过,被司仪这高昂的一喊,奚络才彻底回过了神。惊恐瞪大了双眼,环视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一切,不清楚自己在失神间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但众目睽睽之下,不能给身侧之人难堪,伏下了身叩首,能看见他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甜蜜的笑,站稳了身,被手中牵红引着,被喜娘搀扶着,随着火红背影的步伐,慢慢往前走去。
早在一对新人起身之际,两侧的乐队便又开始奏乐,整个正厅喜气洋洋,宾客们目送着他们远去,艳羡的目光却不是落在新娘子那,而是在那位年纪轻轻,但已成了比其令尊还要富贵几分的人物身上,想着方才在三皇子驻留了片刻便急急离去前却都未能有幸与其搭上一句话,一阵摇头摆手,暗暗咂舌。
无暇去回应身后那些名义或实意上的朋友们的道喜道贺,哪怕视线死死黏在牵红另一端上,心神荡漾的宗褚亦不知有一阵恼人的微风掀开了喜帕一角,露出心爱之人纤细修长的脖颈,白玉般的瓷肌,小巧玲珑的下巴,以及那娇艳欲滴,一看便想让人一亲芳泽的饱满红唇。
这不过一瞬的风光,却皆尽被那位公子收入眼底,平静如水的眸面没闪过该有的惊艳,只颠了颠手中折扇,回想起这新娘子先前特别独有的反应,不禁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呵,有趣……”
深知好友这一去便不会再出来,年轻公子瞥了一眼周围那些也算有些阅历,但身陷在金钱窟中无法自拔的家伙们,颇为惋惜地挑了挑眉,哼着喜庆的小调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被年轻公子记挂着的宗褚正伫立门外急的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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